【权倾超野‧ROSE酒吧】Cella Lambrusco
上一棒 @小暗君
Italian Cella Lambrusco，义大利雀拉微气泡红酒。
颜色如丝绒般。有着红宝石的光泽，会在光线下反射出些许紫罗兰的色泽。
微甜不腻，有浓浓的樱桃香和甘草甜味，以均匀的酸度和令人愉快的果香吸引味蕾，入口时带着微小的气泡，却没有香槟那种打击口腔的力度。酒精浓度不高，不易使人醉却适合用于进入状况。
气泡是由二次发酵自然产生。
它没有过分高深的学问，简单就是一种美好。
＞一个大学AU和毕业后的情景交叉，有一句不明显小凡高、棋昱和哲凡
＞权超。删减修改版，完整请走欸欧三，门牌看置顶
金圣权推门进入酒吧时，暖和的空气扑面而来。
爵士蓝调在背景浅浅低哼，乐手拨了拨大提琴的弦，低沉的女声慵懒说在雨天裡巧遇并相爱的陌生人。他脱下大衣，连同帽子挂上门手边的衣架，叫了一瓶气泡水便随意坐到边上空出的高脚椅上，靠着桌子和音乐轻晃。
迎风在街上走了一段时间，天冷的寒气还贴着他的皮肤，和温暖的空气碰撞在一块儿，让金圣权的脑壳有些发热。
主唱是老熟人了。他便是因为这位女性朋友这裡驻唱，才来捧场。
明明是周末，酒吧裡人却不多，不会说特别喧闹，偶尔一两桌爆出大笑和起鬨的鼓譟，多数客人靠得近在轻声交谈，也有人就坐在舞台前鼓掌叫好。
又一两首歌后，友人凑在麦克风前说了简短的「谢谢」，把落在肩膀上的长髮拨开走向他这一桌。金圣权见到朋友眼睛就笑了起来，还要靠过去夸她指甲好看，朋友要他别嘴贫了，把他拉到吧檯边点了一杯酒。
两个人胡扯了几句寒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叙旧，反正对方抬起头忽然看到酒吧的一个角落，就说她看到认识的人，要去打个招呼。
金圣权眨了眨眼睛，硬要说「怎麽这样啊」，要亏对方招待不周，又要说明明自己是特地来看她的。他生得一对柔情得会溢出星星的双眼，看谁都无辜，友人是少数对他看似单纯的眼神免疫的人，咂咂嘴还要翻个白眼，不理会他称不上真诚的挽留。
她在熘开前扔下一句：「金圣权你别以为我没注意到你在物色其他男人，根本没把心思放在和我说话上。」
被说对一半心思的金圣权侧着头嘿嘿地笑了，看着朋友走到另一桌，靠上一个好看的女孩子。他的目光在对方亲暱地贴上女孩子的后背、勾了勾她的耳饰低语时缓慢移开，回到另一个他本来就在注意的吧檯尾端。
张超就坐在那裡。
他俩是在大学时认识的。也就只是知道彼此名字、说过几句话的关係，要说熟识也称不上，金圣权本来就照顾学弟妹，在几次团建和别人牵线下和刚入学而还没褪去一身傲气的小张学弟打过照面。
小学弟不喜欢麻烦人，金圣权也就不会私底下和他有太多互动，但是摊开来认真数，两个人重叠的交友圈还真不少，自然还是常碰到。
在餐厅遇到时张超通常和那几个弟弟窝在一起，四个男孩子一桌闹哄哄的，金圣权只会笑盈盈挥个手便坐到其他桌。
偶尔张超会看到金圣权在图书馆替别人补习，会凑过来搭话一两句话，又抱着手臂慢吞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就是很细小的一些事。
他的回忆裡还有一个在昏暗光线下笑得东倒西歪的张超。大男孩明明身上没什麽肉，却好像极为柔软，让人想抱着说绵绵情话，让人想在冬日裡开上暖气、和他挤在大一些的单人床上昏昏睡去。
他记得灯球在关灯的客厅裡五颜六色闪着光，把人影在牆上拖出长长的影子。手机的手电筒照亮桌子的一角，白光把玻璃杯照得晃眼，杯子裡的酒精饮料透着暗红。
那天的聚会数来数去也不多过十个人，大家都有点交情，约在龚子棋的租屋处。他姗姗来迟，挤到沙发尾端的位置上，就在张超旁边，那时也差不多喝过一轮了，牌局也进行到一半。毕竟也就是个晚上喝酒的聚会，不会特别说好几点，只会说「约晚上」。
一张扑克牌被盖到桌上，掀开后看到数字和花色的一群人开始大叫，把三个倒满伏特加的小酒杯推到坐在张超旁边的高杨面前，看他表情管理杰出地喝掉它。那瓶伏特加是最便宜的牌子，喝起来和消毒水同刺鼻，呛辣地灼烧喉咙。
黄子弘凡把扑克牌收过去用俐落的手法重新洗了牌，高杨轻轻在他耳边边「嗝」了一声还要偷笑，只有被打的份。
另一侧有点微醺的代玮也贴在黄子弘凡的肩膀上，但他才没有像自己的室友一样半个人都黏呼呼地挂在黄子弘凡身上装得好像自己醉了要撒娇才会好，代玮露出半张脸在看龚子棋一手抓着啤酒，另一手在空中挥着什麽手势凑rap的词。
李向哲隔着时区在半开放式的厨房裡低声讲电话，电话另一头清亮笑起来，催促他挂电话去加入聚会。
通话结束前大家都听到对着麦克风响亮的亲吻声，对视几眼也不隐瞒就笑起来，龚子棋开玩笑大声说他哥儿们是狗东西硬要晒，李向哲走回客厅一脸坦荡荡，说我感情生活幸福美满有什麽不好吗？
室内好昏暗。张超听坐在旁边的高杨吐槽了什麽，恰好戳在笑点上，他拍着高杨的大腿大笑，晃呀晃地倒到一旁的金圣权身上。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麽好笑。
他的身体好暖和，金圣权好冷，酒精染红了张超的脸颊和眼角，像是绽放的嫩花，让人想咬一口。
蔡程昱和张超说「那裡有个男人好像对你有意思」的时候张超要他闭嘴。金色男高音时时刻刻不忘专业素养，连讲悄悄话都要带腔体，生怕方圆十米内的人都听不清楚。
张超老早就注意到大学的学长坐在酒吧的另一个角落，金圣权甚至没有隐藏自己的视线，撑着头就是盯着他的每一个动作细节看。张超也没有动摇，就是转头和好不容易聚上的蔡程昱说话。
他问，「你下礼拜就走啦？」
蔡程昱顺着回答星期一还要赶一个音乐会，又反问：「是怎麽一回事，他一直看你，你也不理人家，是没兴趣啊？但是我看是你的菜啊？」
他晃了晃酒杯，冰块喀啦喀啦碰撞着杯身，张超见到忍不住揶揄：「你一个喝不了的菜鸡在这裡假装喝Gin & Tonic钓得到伴吗？」边说边把那杯喝到一半的冰水配柠檬和枫糖浆拉过来喝了一口。
蔡程昱用膝盖在桌子下撞了下张超。
张超把杯子推回去，煳煳说那是我学长，那个金圣权。
说完又快速喝了一口自己的饮料，像要把刚吐出嘴边的话连同酒精吞回肚子裡，抹去痕迹。
酒保恰好送来一杯红酒，还特别指明是角落那位绅士送的。蔡程昱短短「喔」了一声，眨了眨眼睛，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看张超。
「你别笑了，看起来傻。」张超多补了一句「像龚子棋那天群裡发的柴犬」，摆摆手继续下个话题。
角落那个人用纤长的手指轻轻划着酒杯上凝结的小水珠，看张超的眼神专注却温柔，他侧着头随乐队的纯音乐哼唱，好似关注他是一件很随意愉快的事情。张超就假装没有注意到金圣权的视线，甚至在酒保指了他的方向后也没有看过去。蔡程昱不安份探出脑袋好几次，张超就把他摁回来。
他抿着自己的酒，有一搭没一搭和蔡程昱閒聊，直到金圣权滑进他身边的位置，好委屈问他：「超超你是故意的吗？还是你对搭／讪你的人都这样啊？」
明明很久没见了，张口就是喊他超超。红丝绒般的嗓音贴着、亲暱地滑进他的胸口，莫名痒痒的。
蔡程昱握着手机站起来，通讯介面停在龚子棋的手机号码上，自行告退。不忘跟酒保说：「我的帐算在那个眼睛小的先生身上。」
他走了一两步，想了想，折返回来又说：「如果他俩亲了，麻烦把帐算在眼睛大眉毛粗的那个先生身上。」
权那高个子身板薄但肩膀宽，身体不自觉向前倾的时候有一种带侵略性的压迫感，可是偏偏他的双眸多情，眼睫缓慢拍眨着看他。
他说得好似张超是个抛弃他的渣男，但他们之间真的没有什麽。
张超没有当年爱金圣权爱得死去活来，这也不是他的什麽青春疼痛遗憾，他只是觉得这男人长得不错好看又优秀，挺欣赏的，如果能上／一次／床也算赚到。偏偏金圣权就是个中央空调，他就不会去主动靠近。
张超转过去，同样撑起头看他，还不忘勾起完美的假笑，说一声学长好啊。
那人翘着长长的腿，一晃一晃地，刻意去勾张超踩在高脚椅上的脚踝，牛津鞋以上西装裤之下露出一截白皙的皮肤，金圣权黑色的袜子轻轻蹭过，明明带着有些什麽的暗／示，张超抬起眼去看他，对方还要用下拢的大眼睛无辜看他，示意自己没有强迫他，硬是把决定权塞进他手裡。
多狡猾。
张超不禁想笑大学的自己怎麽这麽傻。看到金圣权哄女孩子开心就乾脆退开的自己简直是心情坏假的，他不会忘记高杨还把一朵白花递给他说：「要不你蹲在那裡『他喜欢我、他不喜欢我』一下吧？」
他回答：「别吧，什麽他还要喜欢我，直男永远是直的。我也只是想和他上／床，谈恋爱还是另一件事，没啥好痛心的。」
高杨：「喔齁，难说。我看你像是失恋的十六岁少女。」
张超气死，反手就是打电话给黄子弘凡让一张嘴叭叭叭来吵死高杨。
现在回想起来，难说的不是要不要谈恋爱，而是到底直不直。
他低垂的视线裡出现一隻手，温暖的手指复在他的手背上，一下一下摩娑他手骨的形状。
金圣权贴着他的耳朵，问他要不要换个地方聊聊。
张超眯起眼睛看他，一口气喝掉了剩下的红酒。
反正是周末，他本来就想泡一个床／伴。
他凑过去咬了金圣权的嘴角。于是他们跌跌撞撞吻进房间裡。
张超不耐烦地问他磨磨蹭蹭做什麽，难不成是真的只想换一个地方聊聊吗？
这麽一说金圣权又露出无辜的表情看他了。
骨节明显的手指在他体／内翻搅着。
张超想到金圣权那双手是真的好看。筋络分明，指尖轻轻触摸物体时有种色／情的错觉，就像他曾经在图书馆裡见到过，那个一边撑着下巴，一边一下一下地、转着手中原子笔的金圣权。那隻手掳获了他的视线，让张超忽然坐立难安。
当天晚上他想了许多如果。
此刻金圣权的手如他多年前的妄想一样，触摸着他的皮肤。
张超从背嵴到脚趾都是紧绷的，痠软感从筋骨裡漫开，让他不自禁大口呼吸。
他在金圣权把他翻过来的时候重心不稳，跌进金圣权低下头来好认真注视他的双眼。
张超还没缓过来，茫然回望进床／伴满是水气的眸子裡，明明是金圣权的眼睛好看，对方却要亲吻他的眼角，说：「我喜欢你的眼睛。」
「金圣权你好像在骗女人你知道吗。」
他半喘着，告诉对方。声音有点哑，被压低的声线蹭得金圣权的耳膜痒，有种说着私／密情话的错觉。
「我会以为你早就对我图／谋不／轨。」
那句话的反面便是在询问「这只是一时兴起对吧」，金圣权笑起来的时候张超安心了，他们之间没有解不开的情爱包袱和重量。
张超把金圣权拉过来，翻身跨坐到对方身上。
隔天早晨。
张超先醒来。他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时脑袋忽然清楚了起来，或是讲直白一点，忽然怂了。
他翻身要下床，想趁着金圣权醒来前先摸走。结果金圣权感觉到他的动静，黏黏煳煳把张超拉回来，双臂搂住坐在床边的张超，把脸埋进还印着痕迹的皮肤裡，用有点沙哑的声音说早安。
床头柜有一杯红酒，金圣权倒的，昨晚还没来得及喝完张超就把他一起拉进浴室裡。
张超也不知道怎麽想的，伸手把那杯却拉微气泡红酒捞来喝了一两口，他皱起眉头，红酒早没气了。
金圣权咂咂嘴，想起二次发酵的气泡在嘴裡的口感。
他抬起头，看着被困在他双臂之间，低头滑手机的张超。
──学长。
金圣权的思绪游移几年前那个喝酒聚会的晚上，温暖柔软的小学弟倒在自己身上。封存的回忆被擦了擦灰尘，最重要的细节忽然颜色鲜明。
他们不熟，所以张超只是这样喊他。多可惜，金圣权思索对方沙哑柔软的低音喊他的名字肯定是好听的。
『学长，你来啦？』
张超抬起头看他，好似忘记金圣权已经坐在这裡一段时间了。
酒精把张超平时的锐利之气溶进背景音乐裡，外文流行歌用抓耳的副歌唱着爱，唱着他今天就在酒吧遇见那个完美的对象，他想把他带回家、牵他的手私／奔还要坐在车顶上看星星。
堆着笑意眯起的眼睛在看他，和小狐狸一样勾起的眼角多好看。张超煳煳说着高杨早说你要来了，但没说什麽时候。他的声音差点就要被电子音乐的鼓声和电吉他独奏盖过，金圣权还要微微俯下身去把耳朵凑近，「啊？」了声。
张超又重複了一遍，他才听清楚对方半句话，带着酒精的热气全呼在半边脸颊。
两个人靠得很近。
旁人若是不知道还以为他们和一旁的高杨和他话唠的小男友同样，想偷一个不是很隐密的亲吻。
有心动吗？
有一点。
于是金圣权忽然问此刻被他搂在怀裡的小学弟，超超你有没有男朋友啊。
张超高高挑起眉毛，想说死渣男，难不成你有啊？别跟我说你出轨了烂摊子我不收。
抱着自己的男人咧开柔柔的笑容，亲吻张超的后背，又问：「让我追你好不好？」
声音稠得能掐出蜜，讲完还要害羞地眨眨眼睛，再低头亲一口，好似两个人不是赤／裸着在床上相拥，而是站在学校走廊上正经八百地递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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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超先逃了，妈妈说漂亮的男生都是会骗人的。先不论小张总是怎麽优雅地穿上衣服逃出酒店，我想来想去觉得我表达的不是很明确，文笔不太好，所以还是想解释一下。
要说他们是双向暗恋吗？就真的不是。大学的他们是一种模模煳煳互相有好感，但是都以为对方没可能所以没让自己跌得更深。毕业后在酒吧遇见、确认性／向，才想说好像可以更进一步。再次相遇也是更适合他俩的。过了很多年才冒芽的感情、好像有那麽一点点戏，吧？也许？
那麽有请下一棒 @thorn刺
